半日过去,天色明暗交际之时,番薯再次入灵堂里禀报
“巫马陵已经离开了长安,临行前没有什么异常,只是派人去靖水楼买了几壶酒
” 买酒该去酒肆,酒楼里能有什么好酒
宴清风忽然想到,“靖水楼,是土豆开的那家?” “是的,”番薯说,“生意还挺好
” 宴清风沉默下来
土豆跟别人不一样
那么多年,也只有一个土豆敢在他面前口无遮拦,再三擅自行事
可他偏偏是信土豆的
宴清风问:“你之前说什么,土豆有孩子了?” 番薯说起这事儿来劲,男人其实也八卦,闲来无事就聊些有的没的
“问豆哥他也不说,也不让咱看看那姑娘,但他确实跑去买了一堆女子衣服,还有尿布,女人肚子里肯定有娃了
” 宴清风跪久了,站起来双腿麻木
他僵硬地往外走
“去靖水楼
” …… 赵南竹正在合算账目,外头一阵乱蹄声由远及近,在他的酒楼外骤然停下
他往下看,看到跨身下马的宴清风
宴清风一身粗麻布的斩衰丧服,倒是依然气势迫人
酒楼里的宾客都停了筷子,纷纷起身
番薯高呵一声:“都站在原地,别动!” 外头兵卫已将整个酒楼团团围住,里头的人皆战战兢兢,谁也不敢走动一步
赵南竹把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