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花飞舞,大地铺了羊绒
朔风呼号,耳畔无边凄厉
一场凉梦做了良久
梦里是生离死别,醒来是望眼欲穿
抽泣,脸廓湿湿痒痒,冰冰冷冷
夜无眠睁眼之时,满脑子都是杜圣的那句诗,“布衾多年冷似铁”
他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,擦着哭后余韵的泪眼,视线渐渐从朦胧变得清晰,又时不时模糊,终至完全能够明眼视物
地上掉落了一些血污的粗布,硬硬的,干干的
冬,并不待见流动的液体,试图把一切都变得文静
夜无眠拾起一块布,闻了闻,不活跃的气味还是告诉着他,是自己的血腥
反手摸了一把后背,有纱布缠了几圈,系到胸前;左腿上也有敷治痕迹
似乎是有人替他把伤口包扎了
&nbs